第17章 “她和你，不一樣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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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“她和你，不一樣”
如他所說，他並不屑於和米娜賽馬，連與她並排騎行的機會都不給。
一人一馬，策馬揚鞭，恣意跑了十來圈，這才稍停下來。
被他遠遠甩在後面的米娜，逮著機會就緊追上去。
“都說你喜歡騎馬，沒想到還是個高手。我在劇組裏都沒見過像你騎得這麽好的。”米娜笑瞇瞇對著他，開啟彩虹屁模式。
程維從馬上下來，拍拍騎裝上的灰，“有什麽話就直說，不用拐彎抹角說這麽多沒用的話。”
米娜笑了笑，不敢再啰嗦，“聽說恒遠在策劃一檔新節目，現在嘉賓還沒定下來。所以今天來，是希望程總能考慮考慮我。今年我新拍了一部戲，也是和歌手有關，我覺得我和這個節目還挺契合的。到時候那部戲一播，應該也會對節目產生熱度。這就是雙贏的事兒，程總可以考慮看看。”
程維的心思仿佛只在馬上。他撫著駿馬的鬃毛，愛答不理地回了一句：“那你應該找祁楓去，他那裏的音樂節目更多。”
米娜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，“不對呀，程總什麽時候連包賺的生意都不談了？難道是，怕剛剛那位……”
程維哼笑了一聲，“是啊，就是你想的那樣。所以，麻煩收斂一點，以後再無中生有的話，我的法務部不是白拿錢的。”
一句話徹底把米娜的機會堵死，包括她之前那番炒緋聞的操作也被警告了。
“行，程總果然和從前不一樣了。不過，都說女人最了解女人，興許回頭我還能幫上您的忙呢？”能混進娛樂圈裏的，都是懂得轉圜變通的，米娜也不例外。
程維斜睨她一眼，“她和你，不一樣。”
*
遠離馬術館的露天燒烤場，姜澤言、任果，還有祁楓，已經在準備晚上燒烤用的食材。
和任果待了一下午的姜澤言，雖然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激動，但仍舊緊緊地跟在任果身邊，像極了小跟班。洗菜、穿串兒，只要任果手裏有活兒，他也絕不閑著。和他從前甩手掌櫃的大少爺模樣，大相徑庭。
而與任果已經敘舊大半日的祁楓，這會兒正坐在一臺卡式爐前，大顯身手。
三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，就好像小時候去郊游野炊一樣無憂無慮。
程維遠遠走來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面。
“程總，一起過去幫忙嗎？”走在他身邊的米娜問道。
“不了。我找祁楓。”程維果斷拒絕，眼睛卻還釘在任果身上。
米娜笑了一下。不管這嘴硬的男人，兀自走去了任果他們那。
大家都在忙，而程維要找的祁楓也正炒菜炒得不亦樂乎，哪有工夫理會他？
程維莫名又成了孤家寡人。
看到姜澤言那家夥一直膩著任果，此刻，他不管是心裏還是臉上，都不大痛快。
不知道哪來一陣妖風，迎面吹來，惹得他背過身去，連打了好幾個噴嚏，眼淚都快嗆出來。
正難受的時候，有人在他背上輕拍幾下。
程維轉過身，一張紙巾，一個熟悉的保溫杯，出現在他面前。
“最近流感多，我看你是沒躲過去。”任果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塞進他懷裏，沒給他拒絕的機會，“還有這紅糖姜水，多多少少你喝點兒。要不真的病了，夜裏我還得帶你找大夫去。”
程維剛要張口，只聽她又說道：“哎哎，事先聲明一下啊。這杯子今兒我都還沒來得及碰，你要嫌棄下不了口，就讓姜總找人給你重熬一碗。”
“我什麽時候說嫌棄了？”程維嘀咕著。手裏光是摟著她給的那些東西，就已經感覺到了溫度。
“不嫌棄就好。”任果臉上露出笑，雙手叉著腰。
她一副神氣的模樣，程維忍不住多看兩眼。
“你老盯著我幹嘛？”任果擡起一只胳膊，胡亂在臉上蹭了蹭，“我臉臟了？”
剛剛擺弄燒烤爐裏的炭火來著。
程維伸手，用拇指的指腹在她臉頰上輕輕揉了揉。
其實，她臉上什麽也沒有。只是每回看到她那張冷白中透著桀驁的臉，他總有一種想上手揉一揉的沖動。
這個想法由來已久，今天算是不動聲色地實現了。
“還沒幹凈？”任果看到他嘴角噙著的笑，以為自己臟成了花貓臉，“不行，我還是進去洗洗吧？”
“哦，不用，已經幹凈了。”程維怕被發現，戀戀不舍地收了手。
任果摸了摸快被他揉紅的臉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那……謝謝啊……”她說。
“客氣什麽……”眼看對話就要終結，程維馬上又說，“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？”
任果微微楞了一下，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晚飯的事兒。
“不用，不用，快齊活兒了。”她指了指他身後，“你上那屋裏待會兒吧。等做得了，我們也得端進來。起風了，一會兒屋裏吃。”
任果怕他因為沒幹活兒會不好意思，於是又補充了一句，“我和他們說了，你有點兒感冒。這不？怕你吃不了燒烤，還麻煩祁總下廚炒菜去了。等姜總洗完那棵白菜，我再給你做碗白菜疙瘩湯。”
吧啦吧啦幾句話，叫她掩飾住了剛剛有些尷尬的氣氛。
程維笑了。
這樣大大咧咧卻又周到體貼的女孩兒，除了她，他沒見過第二個。並且，能同時使喚得動姜澤言、祁楓，還有他的人，他也沒見過第二個。
“你這種能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能力，不給你一個老板當當，實在有些可惜。”程維玩笑道。
“那你退位吧。”任果順著他的話說，“然後，我‘封’你當我司機。”
一句話又把程維逗得笑起來。
隨之，咳嗽也被引了出來。
任果看他咳得厲害，不敢再耍貧嘴逗他。拉住他的手，就往後面的玻璃屋子走。
一邊走，一邊又埋怨起他穿得少。
程維被她拉著走，安安靜靜地聽她“教育”自己，沒有一句反駁的話。
外面正忙活兒的幾個人，這會兒也都停下手裏的事兒。看著拉手進屋的兩個背影，他們仨相視一笑，沒有看不明白的。
程維喝了她半杯的紅糖姜水，就被她安置在玻璃房的躺椅裏。
羊絨毯子披在身上，他什麽也不想地躺在那兒。半合著眼，聽著壁爐膛裏，冷杉木被燒得嗶剝作響。
他好像很久很久，沒這麽暖和過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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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他所說，他並不屑於和米娜賽馬，連與她並排騎行的機會都不給。
一人一馬，策馬揚鞭，恣意跑了十來圈，這才稍停下來。
被他遠遠甩在後面的米娜，逮著機會就緊追上去。
“都說你喜歡騎馬，沒想到還是個高手。我在劇組裏都沒見過像你騎得這麽好的。”米娜笑瞇瞇對著他，開啟彩虹屁模式。
程維從馬上下來，拍拍騎裝上的灰，“有什麽話就直說，不用拐彎抹角說這麽多沒用的話。”
米娜笑了笑，不敢再啰嗦，“聽說恒遠在策劃一檔新節目，現在嘉賓還沒定下來。所以今天來，是希望程總能考慮考慮我。今年我新拍了一部戲，也是和歌手有關，我覺得我和這個節目還挺契合的。到時候那部戲一播，應該也會對節目產生熱度。這就是雙贏的事兒，程總可以考慮看看。”
程維的心思仿佛只在馬上。他撫著駿馬的鬃毛，愛答不理地回了一句：“那你應該找祁楓去，他那裏的音樂節目更多。”
米娜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，“不對呀，程總什麽時候連包賺的生意都不談了？難道是，怕剛剛那位……”
程維哼笑了一聲，“是啊，就是你想的那樣。所以，麻煩收斂一點，以後再無中生有的話，我的法務部不是白拿錢的。”
一句話徹底把米娜的機會堵死，包括她之前那番炒緋聞的操作也被警告了。
“行，程總果然和從前不一樣了。不過，都說女人最了解女人，興許回頭我還能幫上您的忙呢？”能混進娛樂圈裏的，都是懂得轉圜變通的，米娜也不例外。
程維斜睨她一眼，“她和你，不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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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離馬術館的露天燒烤場，姜澤言、任果，還有祁楓，已經在準備晚上燒烤用的食材。
和任果待了一下午的姜澤言，雖然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激動，但仍舊緊緊地跟在任果身邊，像極了小跟班。洗菜、穿串兒，只要任果手裏有活兒，他也絕不閑著。和他從前甩手掌櫃的大少爺模樣，大相徑庭。
而與任果已經敘舊大半日的祁楓，這會兒正坐在一臺卡式爐前，大顯身手。
三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，就好像小時候去郊游野炊一樣無憂無慮。
程維遠遠走來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面。
“程總，一起過去幫忙嗎？”走在他身邊的米娜問道。
“不了。我找祁楓。”程維果斷拒絕，眼睛卻還釘在任果身上。
米娜笑了一下。不管這嘴硬的男人，兀自走去了任果他們那。
大家都在忙，而程維要找的祁楓也正炒菜炒得不亦樂乎，哪有工夫理會他？
程維莫名又成了孤家寡人。
看到姜澤言那家夥一直膩著任果，此刻，他不管是心裏還是臉上，都不大痛快。
不知道哪來一陣妖風，迎面吹來，惹得他背過身去，連打了好幾個噴嚏，眼淚都快嗆出來。
正難受的時候，有人在他背上輕拍幾下。
程維轉過身，一張紙巾，一個熟悉的保溫杯，出現在他面前。
“最近流感多，我看你是沒躲過去。”任果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塞進他懷裏，沒給他拒絕的機會，“還有這紅糖姜水，多多少少你喝點兒。要不真的病了，夜裏我還得帶你找大夫去。”
程維剛要張口，只聽她又說道：“哎哎，事先聲明一下啊。這杯子今兒我都還沒來得及碰，你要嫌棄下不了口，就讓姜總找人給你重熬一碗。”
“我什麽時候說嫌棄了？”程維嘀咕著。手裏光是摟著她給的那些東西，就已經感覺到了溫度。
“不嫌棄就好。”任果臉上露出笑，雙手叉著腰。
她一副神氣的模樣，程維忍不住多看兩眼。
“你老盯著我幹嘛？”任果擡起一只胳膊，胡亂在臉上蹭了蹭，“我臉臟了？”
剛剛擺弄燒烤爐裏的炭火來著。
程維伸手，用拇指的指腹在她臉頰上輕輕揉了揉。
其實，她臉上什麽也沒有。只是每回看到她那張冷白中透著桀驁的臉，他總有一種想上手揉一揉的沖動。
這個想法由來已久，今天算是不動聲色地實現了。
“還沒幹凈？”任果看到他嘴角噙著的笑，以為自己臟成了花貓臉，“不行，我還是進去洗洗吧？”
“哦，不用，已經幹凈了。”程維怕被發現，戀戀不舍地收了手。
任果摸了摸快被他揉紅的臉，忽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那……謝謝啊……”她說。
“客氣什麽……”眼看對話就要終結，程維馬上又說，“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？”
任果微微楞了一下，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晚飯的事兒。
“不用，不用，快齊活兒了。”她指了指他身後，“你上那屋裏待會兒吧。等做得了，我們也得端進來。起風了，一會兒屋裏吃。”
任果怕他因為沒幹活兒會不好意思，於是又補充了一句，“我和他們說了，你有點兒感冒。這不？怕你吃不了燒烤，還麻煩祁總下廚炒菜去了。等姜總洗完那棵白菜，我再給你做碗白菜疙瘩湯。”
吧啦吧啦幾句話，叫她掩飾住了剛剛有些尷尬的氣氛。
程維笑了。
這樣大大咧咧卻又周到體貼的女孩兒，除了她，他沒見過第二個。並且，能同時使喚得動姜澤言、祁楓，還有他的人，他也沒見過第二個。
“你這種能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能力，不給你一個老板當當，實在有些可惜。”程維玩笑道。
“那你退位吧。”任果順著他的話說，“然後，我‘封’你當我司機。”
一句話又把程維逗得笑起來。
隨之，咳嗽也被引了出來。
任果看他咳得厲害，不敢再耍貧嘴逗他。拉住他的手，就往後面的玻璃屋子走。
一邊走，一邊又埋怨起他穿得少。
程維被她拉著走，安安靜靜地聽她“教育”自己，沒有一句反駁的話。
外面正忙活兒的幾個人，這會兒也都停下手裏的事兒。看著拉手進屋的兩個背影，他們仨相視一笑，沒有看不明白的。
程維喝了她半杯的紅糖姜水，就被她安置在玻璃房的躺椅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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